今日快讯：YouTube成为“盗窃的温床”，流媒体版权欺诈有多猖獗？

来源：36氪　2022-08-22 15:29:43

两个不知名的拉丁音乐经营者是如何从YouTube上赚到2300万美元的？美国国税局说他们是窃取的。

这个厚颜无耻却超级简单的诡计，但却拿走了Daddy Yankee、Anuel AA、Julio Iglesias等音乐人的歌曲版税。这是怎么做到的？

(相关资料图)

Jose "Chenel" Medina Teran经常开着一辆石灰绿色的兰博基尼Aventador在西凤凰城附近转悠。这辆花哨的跑车有蝴蝶门和皮革内饰，新车价格高达39万美元，它经常停在夜总会、餐馆甚至沃尔玛的外面。对当地人来说，它就宛如Teran的行踪定位器，也是他突然暴富的一种炫耀。Ricardo（化名），是亚利桑那州不断发展的拉丁音乐业务中的一名成功企业家，他说：“他的车停在哪里，你就知道他在哪里吃饭了”。

对于那些知道他是一个音乐制作人、设计师和当地一家录音棚Digitlog的老板的人来说，Teran从中产阶级上升到兰博基尼级别的奢华，显然是惊人的转变。他们也是这样看待Teran的商业伙伴的，即多米尼加共和国出生的Webster “Yenddi” Batista Fernandez。和Teran一样，Batista从当地的一名巴恰塔艺人和音乐视频导演，到开着自己相对低调的灰色兰博基尼，戴着当红珠宝商El Russo制作的镶钻链子。

对于那些在凤凰城音乐行业工作的人来说，他们炫富的生活方式自然引起了众多流言蜚语，比如Ricardo，他不清楚为什么Teran和Batista突然之间就过得比其他任何人都奢华了。

Ricardo回忆说：“凤凰城是毒品走私的主要据点之一，所以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在做那种事儿’，或者他们他们中了彩票，只是没有告诉别人。这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2021年11月，他们的新财富来源终于被揭露了：根据政府的说法，Teran和Batista一直在进行目前已知的，不是最大也是最大之一的YouTube音乐版税诈骗，这引起了美国国税局的调查，并在当月就以阴谋、电信欺诈、洗钱，严重身份盗窃等罪名，对其（Teran和Batista）提起了起诉。

根据提交给亚利桑那州联邦法院的文件，Teran和Batista（以及一些被指控的同谋者）设计了一家名为MediaMuv的公司——在大约四年的时间里，他们从拉丁音乐版权的母带和词曲版税中，盗走了2300万美元，而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控制这些拉丁音乐的版权。

这些版税大部分是通过Downtown Music Holdings旗下的版权管理公司AdRev认领版权的。不过，Teran拒不认罪，正在等待11月的审判，他的律师也没有回应媒体置评的请求。

另一方面，Batista已经于4月21日接受认罪协议，承认犯有一项电信欺诈罪和一项阴谋罪。作为认罪协议的一部分，他向法庭透露了MediaMuv如何实施诈骗的重要见解。

因为该案件仍在审理中，Batista的律师和国税局代表拒绝对此案发表评论。

起诉书和Batista的认罪协议让拉丁音乐行业的一些人倍感惊讶。波多黎各说唱歌手Anuel AA团队的一名代表，甚至不知道MediaMuv窃取了该歌手数万美元的音乐版税，直到Billboard向Anuel AA的团队询问此事，他才知道。

虽然AdRev和YouTube没有被指控有任何不当行为，但接受采访的版权管理行业的消息人士，表示在AdRev“眼皮下”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流媒体版权）盗窃，简直难以置信。

截至发稿时，YouTube还没有对几项置评请求作出回应。

AdRev公司的一位发言人在一份声明中说，该公司已完全配合美国国税局和亚利桑那州检察官办公室对此案进行的调查。此案还在调查中，等待对Webster Batista Fernandez的判决和对Jose Medina Teran的审判。在审判或判决时，AdRev的员工可能会被传唤为证人。

因此，结案前，AdRev不会公开评论任何与起诉书有关的事实。

YouTube成为“盗窃的温床”

来自Batista的认罪协议显示，掠夺音乐创作者的合法版税，根本无需成为犯罪天才。

根据多个业内消息人士透露，在从事数字版权管理的音乐行业中，类似MediaMuv的骗局是众所周知的，但Teran和Batista的骗局特别无耻的地方在于，第一、因为他们诈骗的方式特别无耻；第二、国税局说他们从拉丁文艺界窃取了数千万美元。

消息人士称，YouTube上的版权骗子通常会认领一小部分他们怀疑没有被平台正确识别版权方，且没有被大家注意到的歌曲。

相比之下，MediaMuv通常是认领母带录音版权或词曲版权100%的版税。

TuneCore的创始人Jeff Price说：“在每个部门、每项服务，以及在世界各地的音乐版权收取机构内，这些骗局都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好的一面是，当它们在YouTube上发生时，他们建立的系统允许更大的透明度，能够识别且可能修复问题。”

然而，并非每个人都能获得这种透明度。YouTube的CMS和内容ID工具，只对视频分享平台核准的特定用户开放。这意味着许多音乐人、词曲作者以及他们的团队等，无法在YouTube上自行监测他们的版权和版税收取情况。

Samuray、Celso Piña和Los Chicos de Barrio也是MediaMuv（案）受害人，他们的经纪人Edgar Rueda说：“我们几乎不可能知道我们被盗了。Rueda不能访问YouTube的CMS或内容ID，去自行监控其艺人所拥有的作品。他说：“Samuray被MediaMuv盗取了大约65000美元，但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那里有钱。被MediaMuv盯上的经纪人和艺人普遍会有此抱怨，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以为，发行音乐到音频流媒体平台后，他们的元数据就会自动校准，为向YouTube收取版税做好准备。”

为了消除其中一些障碍，2020年7月，获格莱美奖的爵士音乐家和独立音乐人拥护者Maria Schneider，和一家名为Pirate Monitor的公司，对YouTube提起了一项集体诉讼，声称“YouTube的版权执法系统抛弃了”普通创作者的版权作品，他们不得不监督自己的版权，因为他们通常不能使用YouTube的Content ID，所以没有能力去做。

因此，该诉讼声称YouTube已经成为“盗版的温床”。(在YouTube反诉该公司以“欺骗行为”获取Content ID的访问权限后，去年Pirate Monitor 就退出了此案）。

YouTube提出了驳回该诉讼的动议，但在8月2日，一位联邦法官拒绝了，称YouTube的各种论点不成立，无法很好采纳。

Gabriel（也是化名）在一家不同的版权管理公司工作，他认为：“他们不让每个人都能使用其CMS是有原因的。YouTube希望拥有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这是可以理解的。” 消息人士说，CMS和Content ID工具的透明度可能被不法分子利用。

版权管理公司The District的负责人兼总监Ry Boelstler说，他注意到YouTube多年来一直试图收紧对其CMS的访问，以更好地确保只有好的参与者（合作伙伴）才能使用它。他甚至回忆道，有几家版权管理公司因为有太多糟糕的版权认领（bad claims），而暂时失去访问权限。该平台的创作者支持页面警示道，提交虚假信息或滥用其工具可能“导致您的账户被封或其他法律后果”。

“MediaMuv：一家可憎的公司”

根据Batista的认罪协议，他解释说，2017年春天，MediaMuv与AdRev签署了CMS管理协议，“以协助MediaMuv管理其（声称拥有版权单其实没有的）音乐”，这个骗局从此开始了。

协议中，MediaMuv声明并保证它对约定的曲库拥有有效和充分的版权，2017年5月初，AdRev开始为MediaMuv认领版税。

Batista承认在2017年7月份的时候，他们向AdRev和YouTube发送了三份伪造合同，“目的就是欺骗他们，让MediaMuv得以继续其欺诈性操作”。

根据他的认罪协议，这三份伪造的管理合同是为了证明其主张，即MediaMuv控制着庞大拉丁音乐曲库的母带录音版权和作品，他们声称他们管理着热门歌手Daddy Yankee、Julio Iglesias、Anuel AA、Prince Royce和Don Omar以及其他艺人发行作品的5万首歌的版权。Yankee、Iglesias、Royce和Omar的代表没有回应Billboard的置评请求。Anuel AA的代表只说了，他们团队不知道他的版税被盗。

2017年5月4日，AdRev联合创始人兼时任总裁Noah Becker和运营副总裁Andrew Korn试图让YouTube对MediaMuv所声称的版权进行批量自动确认，因为对AdRev来说，分别输入数万首歌曲信息“太麻烦了”。(Korn告诉联邦调查员，他是按Becker的指示行事的）。

就在AdRev开始为MediaMuv认领版税的那个月，为MediaMuv的一些受害者处理版权管理事宜的Gabriel说，他发现AdRev和MediaMuv声称的一个版权，是他的一位客户所有的。Gabriel解释道，在YouTube上每天都会看到歌曲冲突和错误合并（mis-merges）。这些通常不是出于恶意，只是数据问题。“mis-merge”是指两首不同的歌曲都叫《I Love You》，系统中就会把它们混淆。因此，他没有多想，就联系了AdRev团队，要求其纠正这个错误。

之所以在YouTube生态系统中，像Gabriel"s和AdRev这样的公司比较重要，主要原因之一就是错误合并。并非只是YouTube才有音乐作品的元数据错误，任何流媒体服务或社交媒体平台上也会有，但考虑到这家视频共享网站提供服务的范围之广，以及授权的复杂性，YouTube的确需要密切管理。雇用一家在捕捉和纠正这些意外错误方面富有经验的公司，可能对（准确的）收取版税至关重要。

Gabriel说，他以为最初那个错误是无意的，但结果却是，这只是AdRev和MediaMuv数百次错误收取之一，Gabriel客户所持有版税的第一次。他说，他曾在工作中见到过一些小规模的骗局，但没有像MediaMuv这样公然（长期大规模）抢夺版税的。

经过一些调查后，他越来越怀疑MediaMuv：该公司网站内容不完整，电话打不通；Facebook页面才上线2天，他觉得这些是危险信号。2017年5月24日，他写信给YouTube，敦促该平台调查MediaMuv，如果他们确实在进行欺诈性索取，请立即将其删除。

在回复给Gabriel的邮件中，YouTube的一名代表写道，感谢他并表示他们将协助调查此事。Gabriel说，他不清楚此后YouTube是否进行了进一步调查。

接近2017年年底，MediaMuv扩大了版税认领的范围。那年12月，Gabriel发现了另一个错误认领，于是给AdRev的Becker发送了邮件，请他纠正错误，并给他的客户提供补付。Becker将AdRev当时的版权管理副总裁Jesse Worstell加入到电子邮件链中，并表示MediaMuv的声称是“并非出于任何恶意的笔误”。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Gabriel又发现了五起错误，其中包括MediaMuv收取了他客户拥有版权的15首歌的版税。每次发现后，他都会给Worstell和Becker发邮件，而他们中至少有一人会回复说，这些是MediaMuv方面的错误，AdRev会提供补付并纠正这个错误。2018年1月19日，Becker私下给Gabriel发邮件说：“这些并非是MediaMuv试图掠夺收入，或出于恶意做这些，更多的是由于误解和不准确的元数据（造成的）。”

Gabriel在一封邮件中，询问AdRev的Worstell和Becker，他们公司是否要求MediaMuv提供其曲库所有权的证明，他写道：“看起来MediaMuv可能对其一直声称的许多内容，没有版权。”

Worstell回答道，MediaMuv 已充分意识到其版权错误，今后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他再次表示，AdRev将向Gabriel提供补付，并在这种情况发生时与他合作修正错误。2月到3月期间，这样的邮件交流一直持续着。Gabriel报告不正确的版税索取，AdRev承诺将纠正错误并提供补发。

到2018年3月份的时候，Gabriel对这种情况感到非常困惑和懊恼，于是，他深入调查了MediaMuv的“幕后黑手”，以及他们为什么试图索取本应属于其客户的版税。讽刺的是，其中一些答案只需在YouTube上搜索一下（就可以找到）。

很快，更多关于MediaMuv的YouTube视频涌现出来，其中包括一个在2018年发布的视频，其标题为《MediaMuv: A Detestable Company》，它也提出了同样的指控。该视频的评论区充斥着艺人们的抱怨，包括“我也遇到了，我能做什么？”和 “我讨厌不公正，我也发现他们窃取音乐”等。(这两条评论译自西班牙语）。

就在Gabriel开始处理MediaMuv错误声称（版权）的同时，Twitter上一名匿名检举者，也将矛头指向了该公司。其推特账户详细发布了Batista、Teran及其同谋照片，以及收集到的关于其运营的信息。该账户虽没有聚集多少观众，但在接下来的四年里，它继续讨伐MediaMuv。在大多数帖子下面，该账户会标记凤凰城和迈阿密当地的新闻机构以及国税局，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然而，在很大程度上，这些视频和呼声不过是受害者们，让人同情的聚集之地。

与此同时，Gabriel还在不断催促AdRev进行更正、补付，以及让其做出解释，为何继续与MediaMuv合作。

2018年3月，Becker回复了Gabriel的一封邮件，写道：“与这些问题相比，MediaMuv的全部曲目数量让我们觉得很好。此外，我们只是管理者，外面已经有很多关于我们的负面假消息，我们听之任之，但我们有密切关注这个账户。”

The Godfather是谁？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促使了国税局调查MediaMuv，但至少从2019年8月份开始，该联邦机构就对该公司进行了严格的审查。在调查过程中，它发现虽然与Teran和Batista的交易最密切相关的名字是MediaMuv，但在2017年到2019年期间，他们向AdRev提供了另外四个银行账户名称，和五个用于资金转移的账户号码，其中大部分都与AdRev的财务副总裁Peter Amloian沟通过。

根据Teran和Batista案件文件，另外的账户名称是Eniel Gaetan Hernandez（该化名与Batista新泽西州假身份证（上的名字）一致），Elegre Records（有两个账号），以及MuveMusic。MediaMuv也曾将其银行账户名改为Loris Cleaning，这对后来他们被指控犯有7项洗钱罪来说，有点讽刺意味。

Gabriel说，由于一些特殊情况，版权管理客户每隔几年更改一、两次银行信息是很常见的，但他认为MediaMuv频繁更改账户应该引起AdRev的注意。

虽然Batista在认罪书中承认有五个以上同谋，他们寻找可被“盗窃”的新歌，从而获得MediaMuv版税的一部分，但法庭文件中没有明确透露这些同谋的姓名。然而，法庭文件的确指出，他们与一些似乎从MediaMuv欺诈行为中获得经济利益的人有关。

最值得注意的是，根据检察官提交的一份法庭文件，Batista的妻子Omeida Yadira "Yadi" Batista在凤凰城购买了一套59万美元的房子，全部以现金支付（这笔钱最初是被汇到与mediamuv关联的一个银行账户）。Omeida还从MediaMuv的网络地址发送了多封电子邮件，并被列在Elegre Records组织章程中。

此外，法庭文件称，她以自己的名义为MediaMuv签发了2017年和2018年的1099-MISC税表，分别为350万美元和507万美元。(她告诉调查人员，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Batista在美国没有法律地位）。

尽管2021年11月5日，国税局对Omeida的住宅提出了经核实的没收申诉，以期没收该财产，但她并未被指控犯有与MediaMuv案有关的任何罪行。在Batista的认罪协议中，他声称他将犯罪所得的一些资产转移给了Omeida，但正如之前的一份法庭文件所示，Omeida本人并没有为这所住宅支付任何费用。在被要求发表评论时，Omeida的律师称，基于Billboard的问题，他怀疑这篇报道缺少关键事实，但要求他详细说明时，他则没有做出回应。

Batista与Omeida分手后，就搬到了迈阿密，开始与一家小型时装公司ByNizza的首席执行官Nizza Peña Gomez约会。大约在此时，与MediaMuv有关的一个账户，转了大约360万美元，到Xpace World Music名下的一个银行账户。Xpace World Music是在佛罗里达州注册的一家有限责任公司，但网上没有任何记录，它是登记在两个人名下，其中一人就是Gladys Gomez Ruiz，她与Gomez共同管理着ByNizza。这两人还一同出现在社交媒体照片中。

Xpace还与Gomez的公司ByNizza一起被列为INUSA有限责任公司的一部分，这表明Batista的伴侣与MediaMuv的资金之间可能存在联系。2021年11月，国税局根据财产扣押令，没收了Xpace World Music的银行账户。Gomez没有回复置评请求。至于让Gomez Ruiz置评，记者则没有联系上。

文件记录还指向Jose Juan Segura Padilla，他来自墨西哥，是墨西哥地区音乐领域的知名艺人、经纪人和唱片公司老板......Segura还创立了El Padrino Records，译为“The Godfather”。他以艺名El JJ El Padrino de la Sierra，在此厂牌下发行了自己的唱片。

在接受调查人员的一次采访中，Teran描述Segura为“墨西哥商业中的鲨鱼”。El Padrino Records只是Elegre Records（以MediaMuv名义开展业务）的一个客户，迄今为止，它也是MediaMuv唯一确认的客户。

根据对MediaMuv相关银行账户内容的扣押令，Segura的El Padrino Records向调查人员提供了一份据称跟MediaMuv有合作的10名艺人的名单，以证明其与MediaMuv存在合法关系。经核查，国税局发现Segura和El Padrino Records收到了367995美元的YouTube版税。然而，根据国税局的计算，他们本该只收到其中的一小部分，即33386美元， Segura和El Padrino的代表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传统商业关系中，可能只有一个银行账户会将这些钱转给客户。但调查发现，他们是从多个渠道将钱转给El Padrino和Segura，包括名为MediaMuv、Elegre Records、Eniel Gaetan Hernandez、Loris Cleaning、MuveMusic、VA Music和Xpace World Music的银行账户，这些都与Teran和Batista的MediaMuv阴谋有关。

“我所见过的最糟糕的电影”

在Batista和Teran“迅速致富”的前一年，2016年初，他们制作了一部名为《Anomaly》的低预算恐怖片。

Batista担任《Anomaly》的编剧、导演和制片人，Teran负责摄影指导和制作，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一个鳏夫和新妻子以及两个孩子搬进一所房子，结果闹鬼的故事。这让人们看到在MediaMuv之前Batista和Teran的商业头脑。现在还可以在Tubi.com上播放这部恐怖片。

IMDb.com上的一位点评者这样写道：“我发誓，《Anomaly》真的是我看过的最糟糕的电影”。另一个人补充说：“这部电影太烂了，我（专门）创建了一个IMDb账户，就是为了阻止其他人像我一样看它受苦。”32条评论中的大多数都表达了类似看法。

电影的演员觉得这部电影的制作相当随意。其女主角Lara Jean Mummert-Sullivan回忆，她是在开拍前几天才得到这个角色，原本的主角在最后一刻退出了。她说，给她提供的唯一住宿就是他们拍摄的那个房子，那里很脏。她还回忆说，那里没有卫生纸，Batista一直说补上，但从未兑现。另外提供的食物非常少，她不得不自掏腰包。她补充道：“如果我回过头来算算，我买的东西和我的报酬的话，它们可能是持平的，或者说作为主角，我可能得到了200美元的报酬”。

尽管接受Billboard采访的演艺人员，认为Batista乐于合作，但他们记得他很难按时支付演员报酬。电影的作曲家Mark Kueffner说，他的工作根本没有得到报酬。在接受采访时，Kueffner兴奋地问道：“等等，你觉得现在我能拿到报酬吗？”

在拍摄现场，Batista的妻子Omeida担任了电影的制片会计，另外，El Padrino Records的创始人Segura也被列为制片人、制片会计......

范思哲长袍，LV行李箱

制作《Anomaly》的时期资金匮乏，这与后来Batista和Teran在社交媒体上的照片，形成了鲜明对比，照片中他们穿着范思哲长袍在游艇上秀身材，还有一张兜售一套路易威登行李箱的照片。

无论他们的财富（持有时期）是否短暂，Batista和Teran能从YouTube上艺人和词曲作者那里窃取2300万美元，这凸显了当前数字版税收取系统尚有缺陷。

现在，随着MediaMuv陷入困境，其受害者想要回他们的钱。艺人经纪人Edgar Rueda说：“这可能要花几个月或几年的时间，但我们肯定会继续跟进”。

Gabriel则不那么乐观：“我希望拿到尽可能多的赔偿，但我并不指望能全部拿回来。我确信他们在汽车和旅行之类的东西上花了很多钱。我希望，这至少可以作为对其他人的一种威慑，这些人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坐牢。"

在Batista的认罪协议之后，Gabriel说，他认为AdRev应该偿还，它与Teran和Batista的关系中“赚取的每一分佣金”。虽然MediaMuv支付给AdRev的服务费不详，但保守估计，收取版税的10%，就会为该公司带来超过230万美元的收入。

然而，1月5日对MediaMuv一个相关银行账户的查封令中，有一个补充说明指出，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提出指控，但是对AdRev的进一步调查还在进行中，并且Becker不再是该公司总裁。根据他的LinkedIn页面，在对Teran和Batista提出起诉的一个月后，Becker就变成了AdRev的一名战略顾问。

尽管2021年11月16日，亚利桑那州的一个联邦大陪审团以电信欺诈、阴谋、洗钱和严重身份盗窃的30项罪名起诉了Teran和Batista，但调查人员发现，两周后AdRev又向MediaMuv相关银行账户存入了285344美元。

就在2021年11月30日同一天，该银行账户被清空，开给了Teran一张191449美元的银行本票。该支票存入了他在亚利桑那州国家银行新开的商业账户中。即使在两人被抓后，Teran仍然从AdRev那里拿到了钱。

回到凤凰城，在谈到MediaMuv时，音乐行业企业家Ricardo表示，他希望 “这个案件最终能在音乐行业引起一些反响......他们是窃贼，他们根本没有付出汗水、工作和时间，去赚取其他人努力工作才能得到的东西，这在经济上和情感上都是一种伤害。”

来源：billboard，《How Did Two Unknown Latin Music Operators Make $23 Million From YouTube? The IRS Says They Stole It》。